父亲的征文(精选5篇)

父亲的征文(精选5篇)

时间:2023-02-23 11:40

  父亲的征文 篇一:

  两个油饼

  在我很小的时候,父亲是单位的领导,这让亲朋好友羡慕不已,找我父亲办事的人自然也不会少,但父亲是个固执的人,一向是秉公办事,从不徇私枉法。对于想送礼走后门的人,父亲一律婉言谢绝,在大家的心目中,父亲是一个“油盐不进”的怪人。说实话,家里人对父亲的做法也不是非常理解,因此还得罪了好多人,但父亲仍然是我行我素,根本不管别人怎么评价他。

  记得有一天早上,一位阿姨来我家串门,她和母亲在屋里足足谈了小半天。临离开之前,阿姨拉住我母亲的手千叮咛万咐嘱:“主任回来的时候,记得帮我说说啊,别忘了。”说完,阿姨从兜里掏出两个油饼放在桌子上:“我知道主任的性格,我也不为难你,这两个油饼是给孩子吃的,是给孩子的……”说完,阿姨就匆匆地离开了。

  母亲端详着油饼欲言又止,摇着头放在了抽屉里,然后去上班了,这一切被躲在一边的我看得一清二楚。好诱人的油饼哟,金黄金黄的,叫人看了都会流口水,何况油饼还有用红糖做的馅,甜津津的、美滋滋的……

  傍晚时分,父母都回家了,母亲悄悄地对父亲说:“顺子妈来找过我了。”父亲立即把脸一沉,想都没想说:“肯定是为他丈夫的事来的,你告诉她,这是单位的规定,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,她得按照规定办事。”母亲不高兴了,她觉得这样的小事,只要父亲的一句话就能办妥,可父亲就是不松口,母亲也说他太固执了。后来,母亲无可奈何地说:“人家都给孩子留了两个油饼,你说,你说这事怎么弄啊?”

  油饼?父亲满脸疑惑地看着母亲,命令道:“把油饼拿出来!”我的心猛地一咯噔。母亲拉开抽屉的一瞬间大惊失色:“油饼怎么不见了?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呀?”但无论母亲怎么找就是不见油饼的影子,母亲转向我,父亲也看着我,目光是那么的咄咄逼人,我的心砰砰直跳:“你们……你们不能怀疑我啊?”

  父亲冷冷一笑:“还用怀疑吗?看你的嘴油光光的,给我老实交代。”我连忙拭擦着嘴唇,但已经迟了,面对着“凶狠”的父亲,我只好胆怯地说:“油饼太诱惑人了,我实在忍不住了,再说了,人家阿姨说油饼是给孩子吃的,不算是送礼……”我的话还没说完,父亲就重重地甩给我一巴掌,我的眼泪夺眶而出。此时的父亲暴跳如雷:“说的多轻巧,这难道是两个油饼的事吗?这是一个人的品质问题,油饼是别人的,她找我办事,你们就吃人家的油饼,这与收礼有什么区别吗?明天给我把油饼送回去。”可是,油饼都被我吃了,怎么送?父亲似乎看出了我和母亲的心思,掏出一元钱扔在桌子上:“去买也要还给人家。”[guaiweng.com]

  屋子里一下子沉寂下来,静得叫人害怕。过了好一会儿,父亲的气似乎消减了一些,他拉过我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知道吗?爸爸是一名干部,也是一名党员,干部、党员是人民的公仆,就应该为人民服务,你说,收人家的礼,拿人家的物,能算是个好干部、好党员吗?”我摇摇头,觉得父亲说的有道理。父亲接着说:“明白了就好,爸爸今天打你,是为了让你记住,要想做好人民的干部,对自己、对家人更应该严格要求,廉洁自律、为民服务,这是最基本的要求,这样人民才信任你,从而才能爱戴你。”

  第二天,我和母亲买了两个油饼,直奔顺子阿姨家,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……

  父亲的那席话,我铭记在心,一直到现在也未曾忘记,因为话中蕴含着深刻的道理,彰显了一个干部、一个党员的为人准则,也是一种精神的体现。许多年来,父亲以身作则、廉洁自律、为民服务,时时刻刻在影响着我们。如今我也成了一名干部、一名党员,年老的父亲仍然时不时地提醒我,要记住两个油饼的故事,“廉洁自律、为民服务”是我们家的家风,要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。

  两个油饼,两个不平凡的油饼,有着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,在特殊的年代里,它们浓缩了一个干部的精神和品质,也让我梦牵魂绕,以至于现在也时常和我的孩子们讲起,我要他们懂得“廉洁自律、为民服务”,把我们的家风好好传承。

  父亲的征文 篇二:

  父爱如明灯

  说起父亲,我总是满心的温暖和感激,他给了我无私无尽的爱,并且这爱成为一种独特的教育方式,引领我一路不断成长,我真的很幸运有这样一位父亲。隐约记得,在我很小的时候,大概3岁多,夏季的一天傍晚,父亲在跟同事打乒乓球,我和妈妈还有其他几个人围观,那时我大概还没有桌子高,看着看着白色的小球像蝴蝶般来回飞舞,我兴奋极了,跳着叫着,“我要玩,我要玩”,父亲只顾专心挥动球拍,没理会我,这让我非常生气,终于逮到一个机会,乒乓球滚落下来,跳落到我的脚前边,我赶紧上前,想抓到球,但还是失手了,球被父亲抢去了,在他弯腰捡起球抬头的一瞬间,愤怒的我一个巴掌扇下去,啪的一声,打落了他的眼镜,镜片碎在了地上,这个时候突然特别安静,一向无法无天的我也有点害怕起来,我向不远处的妈妈望去,妈妈一边的嘴角往上咧了咧,有点幸灾乐祸,平日里,妈妈总嫌我太调皮,多次强调要严加管教,但爸爸总是不以为然的护着我,现在后果来了吧,咋办呢?这时爸爸蹲下来,把眼镜框和一些碎镜片捡起放在兜里,然后又慢慢蹲下来,用力抱起胖胖的我,轻声说“别怕,别怕,没关系,我们回家吧”,瞬间,我紧紧搂着爸爸的脖子,眼里噙满泪水,我后悔打碎爸爸的眼镜,第一次懂得自责,这时,爸爸开玩笑对我说,你要帮爸爸看着路哦,要不我们碰倒树喽,我破涕为笑,这一刻,我感受到被爱,也学到了原谅和宽容。蹦蹦跳跳肆无忌惮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,转眼间我兴高采烈地上了小学一年级,我的调皮捣蛋有了更大的市场,经常在课堂捅鼓前后左右的同学,要不就叠纸飞机,乘老师在黑板写字时甩出去,老师几次告状了妈妈,妈妈也凶狠的责骂了我几回,并亮出了扫把以示警告,揍我?我可不怕,我琢磨着,家里有两个扫把,我为什么不敢揍你呢?这一天,老师在街上碰到了爸爸,老师曾经是爸爸的学生,老师摇晃着脑袋,说起了我,父亲客气的对老师说,你试试表扬她,老师睁大眼睛愣了半天,第2天,当我又准备捣乱的时候,老师突然高声念着我的名字,说到,你们看某某同学,今天坐的多么直,多么注意听老师讲课,真是毛主席的好孩子,我环顾四周有点摸不着头脑,老师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,得到老师的表扬还是头一回,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神情,我慢慢挺直了身板,老师接着宣布,让我课后帮忙收发作业本,我一下来了精神,坐的笔直笔直,我感到了被重视被尊重的喜悦,我决定不再捣乱,要认认真真听课,瞬间,一个顽童长大了,这一刻,我学会了自尊和自律。一晃,我就快高中毕业了,那是80年代初,好电影不断涌现,深深的吸引着我,为了创收,学校把多功能礼堂改成了电影院,那里经常放映一些新电影,我便常常逃课,溜进去看电影。一天,我的班主任碰到了我父亲,(我父亲也是我学校的老师)班主任婉转的说,“老钱,你姑娘没来上课”,父亲淡淡回了句,“她可能不舒服吧”,班主任直接挑明:“有人看到她去礼堂看电影了”,父亲依旧平静,问:“有新的好电影了”?班主任忍无可忍,大声到,“高考即在,百里挑一,这可是在羊肠小道上赛跑啊”,父亲笑了笑,说,”知道了“。晚饭桌上,父亲轻描淡写的讲了他与我班主任的对话,我憋了满肚子的理由:”“我不喜欢历史,政治课,因为我讨厌说教,我想了解真正的思想文学艺术……”没等我开口解释,爸爸笑了笑,柔和的望着我说,”我的姑娘不需要别人担心,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“,我有种被电到了的感觉,被别人的理解和肯定是多么重要,我在心里暗暗发誓,爸爸,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,这一刻,我学会了信任和担当父亲也不是总是认同和迁就,记得,有一年冬天,我认识的几个有钱女人都陆续买了价格不菲的貂皮大衣,我跟爸妈讲,我也想买一件,当时我也有这个经济能力,本以为一向宠爱我的爸爸不会反对,谁知道,他听了我的话,直接扭过脸去,这是他很不高兴的意思,”怎么啦嘛“?我问,父亲缓慢但严肃的说,”不如把这钱捐给那些穷困的孩子,“望着我疑惑的眼神,父亲坚定的说,”真的“!父母都是老师,并不富裕,我也不是什么富翁,不让买貂就算了,还让捐?我闷闷不乐,离开家时,父亲送我在门口,微笑着说了句,“你穿普通的棉袄更好看”。回去的路上,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和父亲遇到的两件事,一次,跟他去他小时候生活的城市游玩,他想顺便看望一下童年的玩伴,当我们去到人家里,才知道这个人生病很久,一直躺在床上,家里穷困潦倒,父亲眼含热泪,翻遍身上所有的口袋,把所有的钱,还有腕上的一块表,都放在他们家仅有的一张小破桌上,出了门,父亲又折回去,脱下身上深蓝色的中山装,那是他上课或出门才舍得穿的,唯一的一件体面衣服,轻轻盖在那个人的身上,以至于我们乘公共汽车回家时没钱买票,父亲对售票员点头哈腰,甚至四指并拢放到额头前,给人家打了一个可笑的敬礼,售票不停眨动着眼睛,一脸的不解,稀里糊涂地放过了我们。另一次,父亲带我去逛公园,中午时分,又累又渴,父亲说,这附近有个以前的同事,我们可以去坐坐,走到人家家时,才知道这个同事已经去世了,剩下一个小脚的老母亲,我记得老母亲拉着爸爸的衣袖,不停地抽泣诉说着,时不时的撩起自己衣襟,擦着泪水,父亲眼睛红红的,没说什么,只是又把身上衣服所有的兜兜翻了一遍,这次,父女两饿着肚子走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。父亲深爱着他的孩子,他也爱着他周围的每一个人,他对自己非常节省,甚至有点抠,但他从不吝啬帮助别人,他安于平淡的日子,从不羡慕什么容华富贵,这一刻,我学到了勤俭节约和乐善好施,直到现在,从来没有买过任何奢侈品和名牌。父亲不仅是位慈祥的爸爸,更是一位优秀的教育者,他用他的爱和智慧,因才施教,一步一步引导着我不断进步成长,他从没有说教,没有指责,更没有打骂,他的体谅和宽容,他的尊重和鼓励,他的理解和信任,他的勤俭节约和乐善好施等等一切美德,一直都在陪伴着我,鼓励着我,支撑着我。永远记得,父亲扛着行李送我去上大学,分别时,他把行李交在我手,郑重其事的对我说“认真学习,努力工作,诚实做人”。我牢记他的嘱托和期待,无论道路多么艰难崎岖,我只管坚强笔直的往前走,无论天色多么昏暗,父爱如明灯般永远在胸。

  父亲的征文 篇三:

  父亲的算盘人生

  父亲的遗像前,摆放着一把紫檀木质、黄色铜片镶梁包角的算盘,尽管没有油漆,但经过岁月的洗礼,框架越发光亮,算珠格外光滑,紫中透红,古色古香,听说是祖辈传给父亲的,算是我们家唯一一件传代的老古董。

  记得我稍懂事的时候,只读过几年私塾的父亲,在人民公社体制下的生产队当会计,农民(当时叫社员)亲切地称呼他为“管账先生”。父亲架着一副近视眼镜,身材清瘦,文质彬彬,整天趴在算盘上,噼里啪啦地拨动算盘珠,敲打那些枯燥无味的数字。母亲常取笑他:“粮食产量这么低,一个工分值不了几个钱,年终家里还超支,算个什么账呀?”

  也许是有点知识的缘故,父亲看问题、办事情,总有自己的思维。他把会计工作看得很神圣,全心全意为队里20多户百十来号人口当家理财,从没有发生丝毫差错。当时一个男劳力劳动一天得10分工,一个女劳力一天只有6分工,工分的价值是按10分工为一个整工计算的。有一年,风调雨顺,老天爷帮忙,粮食获得大丰收,一个工值达到五毛二分,比上年提高了一毛五,乡亲们甚是高兴,几乎家家户户都能分到红利,我们家也第一次脱掉了超支户的帽子。

  临近年关,父亲一连好几天拨拉着算盘珠,三下五去二,四下五去一,六上一去五进一,算出一家一户应得的辛苦钱,生怕有什么闪失。一天夜里,窗外飞起雪花,气温骤然下降,已经工作到凌晨、咳嗽不止的父亲还在翻账本,打算盘。母亲披衣下床,催他快点休息,不要冻坏了身子,可父亲却迟迟不肯,说账目收支不平衡,不知哪里少了二毛五分钱。母亲说,不要再算了,算坏了身体没有谁赔你,要不这二毛五分钱我们家给补上吧。父亲却坚持要算个水落石出,说什么也不愿意做笔糊涂账。东方破晓的时候,父亲终于查出了差错的来龙去脉,长长地嘘了口气,如释重负地爬进了被窝,然而,不大一会儿,上早工的哨子就吹响了。

  农村的雨天就是农民们的假日,而大伙儿也没有闲着,等雨点小一点时,父亲就和记工员来到生产队的大粪窖前,为社员过称交公的家禽家畜粪便,记工员称秤,父亲穿蓑衣,戴斗笠,在一旁捧着账本,一个挨一个地算着记着,晚上回家伏在昏暗的油灯下加班加点,将肥料换算成工分,常常忙乎到大半夜。

  农民的老茧长在手掌上,而父亲的老茧却长在手指上,右手五指伸出比别人粗了许多,总有一种不协调的感觉。父亲对集体财产呵护有加,精打细算,勤俭办事,不允许任何人侵占一草一木,一分一厘,人称“铁算盘”。

  父亲的算盘打的非常熟练,只要你报出数字,无论加减乘除,他闭着眼睛也能拨拉算出来,而且准确无误。有一次,县上组织全县打算盘比赛,父亲在上百号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,荣获二等奖,得了一张红彤彤的奖状和一个印有大红“奖”字的搪瓷茶杯,从那以后,父亲除了背一把算盘外,腰间还挂了一个值得自信的搪瓷茶杯,人走到哪里,两件东西就带到哪里,几乎形影不离。

  甩开严冬的尾巴,明媚的春光温暖山川大地。农村实行大包干以后,生产队的功能发生了历史性变化,父亲的会计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,但那把算盘还在,那只搪瓷茶杯还在。在后来的时光里,我们兄弟姐妹相继离开了家,唯有父亲和母亲依然住在几间土墙瓦顶的老屋里,守望着给他们带来温饱的一亩三分地上。

  人生活在变化中,随着城镇化建设的推进,老家的田地被征收了,父母住进县城的安置房里,小日子过得也是很芬芳、很惬意。不过,勤劳惯了的父母总是闲不下来,他们凭着对蔬菜的了解,当起了菜贩子。每天天刚蒙蒙亮,父亲和母亲就踏着街市路灯的余晖,赶到蔬菜批发中心,什么豆角、黄瓜、马铃薯、西红柿和时令菜,装上三轮车到菜市场零售,一般到晌午就能鸣锣收兵,一来丰富生活内容,二来也赚点小钱,贴补生计。在市场上,母亲负责卖菜收钱,父亲则拿着算盘站在一旁,不时扣动算盘珠,帮母亲算账。你别看,在当下电子秤、计算器、微信支付的时代,老爸和那把算盘倒成了小菜市上一道吸引人眼球的、靓丽的风景线,难怪他们的菜摊前常常挤满了人,不知道是价美物廉,还是老爸手上那噼里啪啦的、异常抢眼的老算盘?

  算盘老了,父亲也老了。父亲和算盘打了一辈子交道,与算盘结下了不解之缘。他帮母亲买菜之余,走街串巷,到处寻找、收集散落在民间的算盘,想趁身子骨硬朗时建一个“算盘收藏之家”。几度春秋,几度风雨,父亲还真小有成就,家里几方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算盘,有木质的,有铁制的,有大如条桌面的,有小到放在手掌心的,有民国时期的,有解放后的,最早的是一把清朝晚期的。父亲专门印制一本藏品花名册,逐一登记,注明其年代、形状、质地、产地、来源以及历史价值,还时不时在网上与专家交流,增长算盘收藏知识。母亲说,你们子女们孝顺我们的钱,都让老头子给买收藏了,还把整天老有所乐、老有所为挂在嘴边。

  几年前,父亲悄然离世,临终时一再告诫我们,一定要守好这些不以金钱论价的老算盘,因为它不仅仅是我们家的,也是民族的、世界的……

  父亲的征文 篇四:

  亲情满满的父亲

  我的父亲有孝母之心,有手足之情,有舔犊之情,这是村里人公认的。

  我的奶奶年轻守寡,含辛茹苦地将父亲和叔叔抚养成人。父亲自小就懂事,从七八岁就开始帮着奶奶干活,上山打柴,下地除草,喂猪喂鸡,照顾弟弟等等,成为奶奶的好帮手。奶奶曾经说过,要不是大龙{父亲小名}这孩子懂事能干,这日子还真不知能不能熬得下去。父亲成家后更是成为家庭的顶梁柱。父亲非常孝敬奶奶。奶奶住家里的正房,吃的用的都是家里最好的,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到奶奶屋里,因为奶奶的箱子里糖果、糕点不断,这都是父亲赶集时给奶奶买回来的,奶奶疼爱我们,常常拿出好东西分给我们吃。后来父亲知道了,就不许我们再要奶奶给的吃食。他说奶奶年岁大了,应该多吃些好东西,而我们今后的日子还长着呢,吃好东西的日子还多着呢。我们从此就不再要奶奶的好吃的了,奶奶知道了这件事的原委,还骂了父亲一顿呢。奶奶七十岁那年患了脑血栓,之后就瘫痪在在床了。奶奶卧床的三年,得到父母亲无微不至的照料,奶奶的屋子里没有一点异味,奶奶的被褥也总是干干爽爽,一直到奶奶去世,身上都没有一块褥疮,村里人无不交口称赞。

  父亲读完小学,就回家务农,帮奶奶挑起了家庭的重担。可父亲一直供小叔读到了高中,成为当时村里文化水平最高的青年;小叔考大学落榜之后,就回村里当了会计。正当父亲给小叔张罗婚事时,小叔突然患上了黄疸肝炎,第二年就成了肝硬化并且腹水得很厉害,为此父亲在信用社和私人手里一共借贷一万多元为小叔看病抓药。那时的一万多元对于一个普通农户来讲,可是一笔巨款,我家为了还这笔钱,在困境中熬煎了许多年。只可惜,钱花光了,小叔的命还是没有保住。之后的一年多时间,父亲沾酒就醉,醉了就连哭带吐、一塌糊涂。母亲也总是跟着落泪,说父亲这是太难过了。

  在我们农村重男轻女的现象很严重,在农村人的观念里,女孩是人家的,读再多的书也没有用,由此一般女孩读完小学就要回家务农,或者外出打工了。我上面有一个哥哥,下面有一个弟弟,我家生活又是那样拮据,按说我一个女孩能读完小学就不错了,可父亲一直供我读完了中专。为了改变家庭状况,也为了供我们读书,父亲那些年一直到没人愿意去的采石场打工。采石场的活又苦又累又危险,而且容易得矽肺病,村里人只要日子能过得下去,谁也不愿意去采石场做工。父亲在采石场一干就是七年,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,长期重体力劳动,使父亲患了滑膜炎和腰肌劳损等疾病。在父亲的艰苦努力下,除哥哥读完初中就外出打工以外,我读完中专,弟弟读完了大专,这对于我们这样一个困难家庭来讲实属不易。

  父亲一生在孝敬老人、关爱兄弟、教育子女方面可谓不遗余力,这对家庭是良好家风氛围的培养,对后代是良好家风的熏陶和教育,或许这就是传承吧。

  父亲的征文 篇五:

  莫负重,你要自在飞

  绝大多数的父亲,愿意、或期待自己展示的形象是“如铁一般坚实,如山一般沉稳,如海一般宽阔”……而我家老爸却一辈子反着来!

  我们家是个微型“女儿国”,只有老爸一个男丁。我妈年轻时曾好不惭愧肚子不争气,没给张家生个男孩,而我爸永远朗声宣布:“我不喜欢儿子!”幼时听爸爸这么说,我们三姐妹当然很开心,长大后我深以为然:我爸自己就是个永远不肯长大的男孩子,若有儿子,他们一定得干仗不止!

  真的,我爸比孩子都更像孩子。

  他曾是生在好人家的独子,落地即秀色夺人,聪颖灵慧,自然备受宠溺。要不是赶上了时代大变革,九成九他会长成贾宝玉。然而少年起家境大变,颠沛流离的生活,让他迅速成熟。砍柴、背炭、当小苦力、到养猪场打工、割麦子、挑粪……托尔斯泰说过一个人要真正强大起来,就必须“在清水里洗三次,在碱水里煮三次,在盐水里腌三次”。若非命运所迫,谁愿意被如此苛待呢?然而果真咬牙坚持下来,让我爸一辈子拥有了多重人格:一方面是可以忍受任何苦难艰辛的体格和意志;一方面是随时随地都不忘风雅优美的心灵追求;还有一方面是尽可能地远离人事,在自我的小宇宙里任意飞腾。他说过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,然而你要有目连劈山救母的雄心,事后,还要有荣辱万事过,贵贱一身兼的洒落。

  我幼时不晓得父亲曾经的苦难,只是常感到好奇,我爸怎么老在家待着不上班呢?慢慢才知道,他是那种极其不愿受任何约束、看任何人头脸的人。为此,他找到了独特的“避世良方”——让自己成为技术单位不可或缺的技术大神!

  我爸天生聪慧,热爱读书,几乎有过目不忘的能力。他还勤奋爱钻研,动手能力超强。中学时已是无线电小能手,三十出头,全省无线电资深专家都怕了他……于是,“任我行”就这样产生了。

  那么,躲在家里的他干啥呢?——玩。

  作为资深DIY(手工制作)爱好者,他初中时已经会组装收音机;二十来岁DIY木工活,玩出了一屋子漂亮家具,让我们家早早成为了“样板房”;后来又玩DIY电唱机、电视机——当那台用了数千个零件组装而成的黑白电视机第一次冒出《霍元甲》的画面时,简直轰动一方……此外,帮我妈裁剪衣服、养花、听唱片、看电影、给我妈卷头发、画画、看书、烙各种小甜点、过中秋雕刻西瓜花篮、过年给小孩子举办“家庭版春晚”、给我们睡前讲故事、带着我们蒙上眼睛捉迷藏……在外边他常常不苟言笑,但在家里他和我妈为我们营造出太多的欢乐与温馨。我爸好妻命,他的妻子一辈子爱他、疼他、崇拜他、纵容他,唯有这样的组合,他才能够成为他。

  张爱玲说:“在不与人交接的场合,我充满了生命的欢愉”,我爸亦然。因工作能力超群,他在中年后被提拔到了领导岗位,但他并不喜欢。才刚五十出头,就来了个说撤就撤的“裸辞”。手续办好,他浑身舒泰,提笔写下宋代杨万里的名句:“我已乞归休。报沙鸥。”

  有这么一个“不上进、就爱玩”的老爸,他的孩子该是啥样啊?嗨,由着他“胡闹胡任性”之余,我们仨一个比一个用功、努力、积极向上;连下一代,也一个赛一个懂得勤奋苦读!当年,提前退休的父母,去到大女儿家,将外孙女一手带大,将她送往美国攻读生物学博士。我爸为此得意万状,视为人生头等荣耀:“这比我做多大官都有意义啊!”

  “飞吧,你们尽情去飞吧!世界浩大,你们飞得越远越高才好!”这是我们家的家训。绝不画地为牢、绝不会舍不得孩子远离,做儿女泪沾襟之态。我爸深知,人一味冲谦自牧,容易变成晦黯枯涸。终身狂放不羁,又往往流于轻薄可笑。唯有安静自持,读书不辍,才是正道。而读书之外的功名利禄,他一辈子不肯放在心上。他也不鼓励我们去做。他认为人生第一是要过得充实、自在、顺意,否则做什么都会委屈。

  幼年时,我敏感又小气。十三四岁时,我爸讲故事给我听:“有个禅师,得了个宝瓶,因为太喜欢了,恨不得日夜抱在怀里赏玩,连别人多看一眼都觉得心疼。过了两天,他忽然悟过来,忽地举起宝瓶,哗啦摔了个粉碎,当下身心轻快再无挂碍!”毕竟年少,当时听了只觉好玩,越到后来这个故事对我影响越深……

  可以爱,但不要生执念。对钱、对物如此,对人,亦如此。

  我爸这辈子,生下来拥有一切,又曾失去过一切。慢慢重新积攒,又拥有了一切。他一生爱美食、华服,但他是鲜衣怒马享得,粗茶淡饭也享得。他不轻易浪费,也没有什么物是他舍不得的。几十年来我们家跨省搬家若干次,每回都要舍弃大量物资,连他亲手DIY的所有都消失了。有时我们会叹息怎么没留下一点做个纪念,我爸笑道:“都是些玩意儿而已,玩过了开心过了就好,留着接灰么?”

  他生长在政治影响力极强的时代里,可他这个人一辈子不愿接受任何尘世力量支配,内心他只甘愿受诗人引导由艺术家缔造。

  我爸从小爱读诗书,也教引孩子们背唐诗宋词,我们读书画画弹琴唱歌他都喜欢。他把自己所爱的《蓝色多瑙河》等名曲,当年通过反复播放唱片的方式永远地印在我心上,让我在成年后体悟优美的音乐和典籍一样,可以帮助人在任何境遇中获得独特的滋养——那是一种不属于任何人、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宝藏,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
  这几十年间,我爸在富庶的家庭里出生,在贫寒的苦境中挣扎过,领略过北方的风雪,沐浴过南方的暖阳,黄河上看过冰凌,长江上迎过风雨;黄海东海南海太平洋的涛声入耳……几乎走遍神州的老爸最爱的是他的三个孩子所在的地方。看到我们每一家都过得好,他和我妈真是快活似神仙!

  那次,我们在春江花月夜里漫游,但见海上明月共潮生,我爸诗性大发,又一次和我玩起了比赛背诗书的游戏。《前赤壁赋》里的名句是他所酷爱的,听到我年近八旬的老爸朗声背诵“且夫天地之间,物各有主,苟非吾之所有,虽一毫而莫取。惟江上之清风,与山间之明月,耳得之而为声,目遇之而成色,取之无禁,用之不竭,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,而吾与子之所共适。”——那一刻,只觉天戴其苍,地履其黄。纵有千古,横有八荒。我们的心在浩瀚天地间自在翱翔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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