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父亲节征文(精选5篇)

关于父亲节征文(精选5篇)

时间:2023-03-14 17:26

  关于父亲节征文 篇一:

  父亲节,陪父亲一起读书与练书法

  每年的父亲节,我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回家问候与祝福父亲。父亲节的时候,我也买一些礼物送给父亲,可是从来不送花,因为我不太习惯送花给父亲。我总觉得,男人送花给男人,总有点别扭,即使是送给自己的父亲。其实,我如果送花给父亲,父亲也不会习惯的。所以,每年的父亲节,我送给父亲的礼物就是书籍或者毛笔,之所以送给父亲这两样东西,自然是有原因的。

  父亲爱读书。父亲常说,退休之后,能够含饴弄孙,坐拥书城,那就是很幸福的享受了!平时我与父亲聊天的时候,常常会聊到读书的话题,这也是父亲最喜欢聊的话题之一。我们父子两聊起读书来,常常能够聊两三个小时之久,有时候聊得入神,往往会聊得忘记了吃午饭,得等到母亲来提醒,才把我们从书香的世界里暂时拉回来。在我上大学之前,每逢父亲节,我都会对父亲说:“今天是父亲节哟!儿子祝您父亲节快乐!”然后父亲慈祥的微笑着说道:“谢谢我的乖儿子!”父亲节那天,母亲会特地买些父亲爱吃的客家美食作为晚餐,如客家盐焗鸡、酿豆腐、客家盆菜等。然后我们一家人高高兴兴坐在一起享用丰盛的晚餐,主角自然是父亲,这么丰盛的晚餐是为父亲准备的,但是父亲吃得并不多,他仍然保持平时的饭量,不会因为是父亲节而破例大吃一顿,他反而要我们多吃一点,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,大快朵颐,父亲满意的笑了,笑得很开心!

  我是从上大学之后,也就是大一的时候,才开始想到要在父亲节送礼物给父亲的。记得,大一第二学期的6月的一个周日,正逢父亲节,我打了一个电话回家向父亲致以节日的问候!我们在电话里聊了20多分钟,也就是拉家常,其中自然少不了提到读书的事情了,我问父亲,在家里都看什么书了,父亲说,最近在看美国著名学者罗斯·特里尔的名著《毛泽东传》以及《毛泽东的政治理论》、《从革命到政治:长征与毛泽东的崛起》、《毛泽东政治思想的基础》等书。父亲说,毛泽东不愧是中华民族的伟人,他的丰功伟绩值得我们后人永远铭记。父亲说,他想读读毛泽东的书信集,但是他在当地的新华书店等书店找不到相关的书信集。我在电话里笑着告诉父亲,我可以帮他实现这个想法。父亲听我这么一说,马上问我有什么办法?我说,我可以网购啊!父亲才恍然大悟。我告诉父亲,这个父亲节,我就买一本书送给他老人家,当做是父亲节的礼物吧!父亲颇为感动的说:“我有个乖儿子!”于是,我在当当网网购了一本《毛泽东书信集》,邮寄给父亲。这也是我第一次送礼物给父亲,这个礼物是一本书。父亲收到《毛泽东书信集》后,非常高兴!当天就打电话给我,说他与母亲都感到很安慰,因为我这个儿子很孝顺。父亲这么夸赞我,我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。[本内容由 乖乖作文 WWw.guaiweng.com 整理]

  父亲喜欢书法。父亲告诉我,他在少年的时候就喜欢书法,常常在学习之余练习书法,临摹古代一些书法家的字帖,每隔几天都会临摹一次,在参加工作之后,对书法的热情也是有增无减。父亲常说,书法是我国汉字特有的一种传统艺术,要懂得好好珍惜。父亲对书法的热爱是有目共睹的,我在家里时,就常见父亲工作之余常会在书房里练书法,乐在其中,人也精神了。父亲临摹的字帖有王羲之的《兰亭序》、欧阳询的《九成宫醴泉铭》、颜真卿的《多宝塔碑》、柳公权的《玄秘塔碑》、苏轼的《黄州寒食诗帖》等,父亲说,这些流传下来的著名字帖是中国书法的精华,是我们学习书法的范本,要想写出好字,就要临摹好的字帖,正所谓“法乎其上,得乎其中;法乎其中,仅得其下。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。父亲由于经常反复的临摹字帖,对字帖的内容几乎都能倒背如流了,对字帖的字体的造型与章法也颇为熟悉,有时候他会不看字帖,而是凭着记忆书写出字帖的文字,常常是一字不漏。潘之综在《书法离钩》有这么一个观点:“取古人之书而熟观之,闭目而索之,心中若有成字,然后举笔而追之,字成而以相较,始得之二、三,既得其四、五,然后多书以极其量,自将去古人不远矣”。父亲大概也是遵循这一个方法来练书法的吧!父亲很赞同兰亭书法社顾问吕祖善说过的一句话:“练书法,学做人。写字要一笔一划,做事要踏踏实实,做人要堂堂正正。”我在参加工作的第一年,在父亲节那天,我买了一套善琏湖笔作为节日礼物邮寄给父亲。因为我知道父亲喜欢浙江湖州出产的毛笔。

  记得,2020年6月的父亲节,我是回家与父母亲一起度过的,我除了与母亲到超市买父亲喜欢吃的客家菜之外,就是陪父亲一起读书与练书法。父亲节那天,我上午是与父亲一起读读喜欢的历史书籍,比如《史记》、《资治通鉴》等,然后聊聊各自对历史人物与历史事件的看法。有时候,我们的观点并不一致,但是也会求同存异,不会将观点强加给对方。下午的时候,父亲午休过后,就开始练书法了,我虽然字写得不是太好,但是也陪着父亲一起走进书法的世界。这回,父亲不临摹字帖了,而是书写一些中国古籍的名言警句,如《菜根谭》的“风斜雨急处,要立得脚定;花浓柳艳处,要着的眼高;路危径险处,要回地头早”、“宠辱不惊,闲看庭前花开花落;去留无意,漫随天外云卷云舒”、“栖守道德者,寂寞一时;依阿权势者,凄凉万古。达人观物外之物,思身后之身;宁受一时之寂寞,毋取万古之凄凉”等经典名句,父亲说,书写这些具有深刻内涵的文字,可以养浩然之气。我很赞同父亲的观点。父亲节,我陪伴父亲一起读书与练书法,虽然过得平平淡淡,但是我觉得很有意义。父亲喜欢读书,喜欢书法,这两样爱好都是很雅致的,养心养眼,有助于身心健康与幸福长寿。

  父亲是一个共产党员,他平时是基本不会过洋节的,但是父亲节例外,虽然父亲节不是中国本土的传统节日。我想这是因为无论是古今中外,父爱都是大同小异的,这与母爱一样,是人类最美好的情感之一,这可能是父亲之所以过父亲节的根本原因吧!父亲节给我们做子女的一个表达孝道的机会,我们要多关心一下父亲,多陪伴一下父亲,这也是最起码的孝道!我愿父亲在我们关爱与陪伴下,过得健康、幸福、快乐、长寿!

  关于父亲节征文 篇二:

  父亲

  父亲今年81岁了,年轻的时候做过民办教师、村委会主任、电工、拖拉机手,一辈子也没有折腾出我们那个小村庄,没有摆脱做一个农民的命运。

  母亲每每谈及父亲无不埋怨:“一辈子没个长性,民办教师要是一直干下去,现在退休金都七八千了,他可是咱村最早的民办教师,就是电工不让给别人,现在也有退休金,也比没有劳保的庄稼老头强啊!”

  我明白母亲的不满,跟着不善言辞、性格耿直的父亲,侍奉双亲,养儿育女没少吃了苦。但是母亲哪里能明白,以父亲的性格,他哪里能应付的了村里理不清剪还乱的人际关系?那些年人们都穷,只要是涉及到钱,都是最让人头疼的事儿,但恰恰父亲做得都是跟钱有关的事儿:敛提留、收学费、收电费,终于,在大奶奶因为儿子交学费的事儿打将到我家门口时,当村里有人因为交提留躺在地上撒泼时,父亲选择了退缩,他选择去开拖拉机,去开钢磨,去土地里刨食来养活一家老小。

  父亲性格耿直,不善言辞,但是他心灵手巧,如果放在现在读了大学就是典型的工科男,什么东西一看就会做,什么机器坏了一看就会修。因此,在村里我们家的自行车是最好骑的,我们家的镰刀铁锨是最锋利的,每当乡邻到我家来借家什用的时候,父亲脸上总会洋溢出满足的成就感。

  父亲的心灵手巧还体现在对儿女的疼爱上,我们家不富裕,但父亲却总能用他的巧手,给孩子们制造惊喜。

  二哥上小学没红领巾,父亲用母亲做衣服剩下的一块红布头,踩着村里的缝纫机,一会儿工夫一个有模有样红领巾就做出来了。大哥小学毕业考了全公社第一名,要在公社礼堂里颁奖,苦于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,父亲用一件旧军装依葫芦画瓢,改成了一件小军装,大哥穿在身上就像从裁缝铺里定做的一样。

  农村人日子苦,每到过年才能买几斤肉吃,父亲会把这仅有的肉的价值发挥到极致。肥肉切成薄薄的片,雪白的白菜帮先从中间片开,再切成薄片,放上辣椒热锅快炒,香醋喷香,一道香喷喷的肥肉翡翠片就出锅了。瘦肉的吃法就更多了:萝卜丸子、香酥肉丝、白菜猪肉粉条水饺……在父亲手里,就像变戏法一样,用有限的食材做出很多好吃的,让我们兄妹几人吃得齿唇留香。所以虽然生活艰苦,童年在我们的记忆里,却满满都是甜蜜。

  父亲不但心灵手巧,而且非常勤劳,他虽然没有为我们创造出优越的生活环境,却用并不厚实的肩膀扛起了家庭的重担。每到农忙时刻,他开着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,日夜不停地驰骋在村里一千多亩土地上,把它们都耕耘一遍;他把村民的一袋袋粮食扛过肩头,倒进钢磨的进料口,磨成一袋袋面粉;不论酷暑还是严寒,他守在阴冷潮湿的机井房里,开动电源,检查水渠,浇灌村里每一块土地。父亲用辛勤的劳作换取了微博的报酬,让我们吃饱穿暖,粉尘却损害了他的肺,阴冷潮湿损害了他的关节,他落下了一个咳嗽和腰腿疼痛的的毛病。

  我上高中的时候,村里还都是土路,一下雨就泥泞不堪,走在路上,淤泥能陷进人的鞋口,自行车更是寸步难行。记得那次周六回家拿干粮,到家就下起了大雨,一直到周天下午也没有停息。父亲腰腿疼痛的毛病又犯了,但是他没有作声,只是腰佝偻得更弯了。我返校的时间到了,他二话没说披上雨衣扛起我的自行车就走进雨里,一直把我送到公路上才返回。后来听母亲说,父亲回去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,晚上疼得一宿都睡不着觉。

  而今父亲已经81岁了,与他同龄的老人有的生病有的已经去世,他却越来越老当益壮,忙得闲不下来,这是岁月对你的褒奖吗?

  父亲年轻时耕百家田,磨百家面,浇百家地,而今他是村里党龄最长的老党员(党龄50年),他受到村民的尊敬,谁家婚丧嫁娶,村委里有个大事小情,换届选举,都会请他到场拿个意见。

  这就是我的老父亲,他不伟大,但是值得我们尊敬,祝愿我的老父亲苦尽甘来,健康长寿。

  关于父亲节征文 篇三:

  挣一分是一分

  端午时节,天亮得早,4点钟的时候,天就麻麻亮了。先是父亲起床开门的声音,继而是他大声咳嗽的声音。听着动静,我睡不着,也一骨碌爬起来。

  “你起来这么早干么事?”父亲见我起来,略带嗔怪地问。“我跟你一阵上街去,顺便买些菜回来。”“这么早能买到什么菜?你这小伢子真是的!”我晓得,父亲本意是想让我多睡一会,生怕连累了我。我已是丢了五十讲六十的人,想不到在父亲眼里还是个“小伢子”,想到这里,我心里既觉好笑又不免生出些许感触:人啦,不管你多大,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孩子。

  今天是端午节,昨天下午,我和父亲花了两个多小时,从七八棵灰子(李子的改良品种)树上采摘下五六十斤灰子,想趁今天过节,拉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。听父亲讲,前几天菜场就有卖新上市的灰子了,每斤5元,在乡下能卖到这个价,算是相当不错了。

  等洗漱好,我和父亲架好板车,将两只装着灰子的菜篮子搬到板车上,拉起来往近两公里远的镇上赶。

  87岁的父亲早已不再健步如飞,每向前迈一步都有些迟缓。我尽量放慢脚步,但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等他一会。我们除了偶尔讲几句话外,没有太多的交谈。即使是这寥寥的几句,也是我问的多,父亲只是被动地回答。

  5点钟不到,我和父亲赶到了菜场。此时,不大的菜场,所有的摊位似乎都被摊贩们占据了。除了平常卖肉类、水产类、家禽类和各类蔬菜的外,还有各家早点店,各家农药、种子店,各家豆腐店、杂货铺子等。卖各种时令瓜果的,大都没有固定摊位。父亲前两天摆卖桃子的摊位,已被一位卖艾草的妇女占据。父亲明显着急起来,嘴里喃喃着。他可能根本没料到,今天过节,这些来上集卖东西的人,都起得这么早。

  父亲在菜场转来转去,这里张张,那里望望。我心里也急,可我已在外呆了将近20年,刚从外地回来才几天,故乡对于我来讲,无异于异乡,在这个菜场里也遇不到几个熟识的人。眼看着父亲束手无策,我也是干着急。

  最后,父亲硬着头皮凑到一个卖艾草的70多岁的老头面前,低声下气地跟他商量着,让他稍微挪一挪、挤一挤,腾出一小块空地来。好在,那老人并没拒绝,我紧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。

  父亲向我招招手,示意我把车拉过去。从板车上卸下两只篮子,将板车停放在一旁的台子边,父亲刚放开一只小马扎坐下,他身后的一家早点店的老板就走过来,让我们把板车拖走,说是挡住了进他店的顾客的路。我一边担心将板车停放得太远,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别人拖走,岂不是亏大了?一边用眼睛在菜场里扫了半天,也找不到一块可以停放板车的地方,一时不知如何是好。父亲看看板车两头都留有过道,并不是太碍事,就对我讲,嫑管他(意思是不要理他)。庆幸的是,那老板态度也不是很坚决,否则可能又要挪地方。

  安顿好父亲,我怕等一会赶集的人多,来买灰子的人也多,他会顾不上吃早饭,就想去给他买些早点来。问他想吃什么,他让我不要买,等一会饿了他自己会买。“等一会人一多,你一忙,哪有时间买呢?”再问,他又讲,卖点心的多,随便什么都中。

  买来早点,父亲接过去,走到刚才给他挪位子的那个老人跟前,让他也吃点。那人推辞不要,父亲便大声相让。父亲这辈子在心里总是认定一个理,得人半点好处,也要以礼相还。

  我因还要去买些菜,回家相帮母亲烧中饭,就先走了。

  太阳高悬空中,天闷热得很,稍一动就出汗。9点多的时候,父亲赤头红脸,拖着板车回来了。板车上的两只菜篮里,是剩下的灰子,凑起来大概有一半没卖掉。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,按讲今天上街的人不会少,怎么才卖了这么点?父亲也叹气:“哎呀!不好卖,才卖了30块钱!”什么事?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。这就是讲,我和父亲昨天下午顶着烈日,忍受蚊蝇骚扰蠓虫叮咬,忙活了两个多小时,今天两人又起了个大早,跑那么远的路,父亲再在菜场守了几个小时,就换回这点钞票?

  我打心底里为父亲感到不值。多少年了,我们做子女的担心父母年事已高,不能再从事繁重的田间劳动,早就不让他们种这种那。可父亲就是不服老,在家中这也兴点那也种点,累得腰长气短,却不成个钱。乡下人,真是一颗汗珠摔八瓣,哪一分钱来得容易啊?

  我想和父亲把这笔账好好算一算,从春上剪枝、疏果,到除草、施肥、打药,再到采摘、售卖,不说人工,不说辛劳,连本钱恐怕都收不回来。

  可父亲自有他的道理:30块钱也是钱,你不动,哪个白给你30块钱?趁我现在还能动,挣一分是一分。我们在家多挣一分钱,你们就少一分钱负担。再讲,多动动也好,歇着身上反而难受。

  我晓得,我说服不了父亲,只好由着他,只要他能从劳动中找到些许乐趣就好。可到底还是心疼,多想他和母亲在家中,能把日子过得轻松些,再轻松些。

  关于父亲节征文 篇四:

  我眼中的父亲

  父亲已经走了好多年了。

  父亲是外乡人,很早便失去了父母。无所依靠的他,在哥嫂资助下勉强上了几年学,便辍学随村中稍大一点儿的年轻人外出打工。父亲说过,他刚出来的首份工作是挖水库。一年之后,水库上的活儿没有了,村里同来的好多人回去了,父亲没有同他们一起回家,而是选择继续在外打工。

  父亲在挖水库时结识了一位工头大哥,对父亲很是关照,得知父亲不想回乡,便给父亲指了一条路,说有一座煤矿正在筹建,招募壮年劳力,父亲各方面条件都符合,可以去看看。父亲思来想去,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可去,便抱着一线希望来到了煤矿。不曾想由此扎下了根,落户在了异地他乡。后经当地好心人介绍,与母亲结合,养育了我们兄弟三人。

  父亲在煤矿一干就是近40年,一直从事煤矿井下运输机车司机工作。当地人把每天到井下几百米深的工作地点上班的统称为“下井”。父亲每次与我们闲聊,总是面带骄傲神情,他说上班这第多年,从没出现过一次事故,当了好几次先进和劳模。

  父亲没念过多少书,但对我们兄弟几个的学习要求十分严格。他深知,没有知识,将来的出路就不会太好。因此只要是学习上的花费,父亲从未拒绝过。

  那时我家居住在农村,父亲是非农户,有固定工资收入。母亲是农村户口,有土地,可以种粮食。我们几个孩子随母亲是农村户口。在村里,我们这样的家庭被称作“工农户”,在村里并不受待见,承受着一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,与那些坐地户相比,有着收入上的优势,也有着无助的尴尬,农忙时节,连个上手帮忙的人都很少。

  父母都希望我们几个孩子能争气,通过学校这个跳板“跳出去”,那怕省吃俭用,父母也舍得为我们花钱。用父亲的话说,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我们兄弟几人供(gōng)出去。

  我初三毕业那年,正赶一个好机会:作为矿工子女,我可以报考煤矿系统的技工学校,毕业后可以到煤矿上班,就业不发愁,待遇还不错,最诱人之处是,考取技校后可以实现农转非的龙门一跃。这是父母的执念。那个年代,这或许是好多农村孩子的最大梦想。

  我若考取技校,凭一贯的成绩,可以说没有丝毫悬念,毕竟技校不像高中、中专这类学校。但父亲却坚决地否决了我的念想。给我的理由是,以我的学习成绩,可以往高再走走,念高中,将来可以上中专、考大学,这样底子会厚一些,面对竞争可能会得心应手一些,压力也会相应小一些。其实父亲还有一个没有明说的理由,他不希望,或者说不到万不得已,他的孩子不再从事他曾经干过的下井工作。

  后来,在一些闲聊中,父亲无意间说出了这个理由,既有工作的苦脏累,更有工作的危险可能随时会来。他说过,大半生的下井工作中,最害怕的一次是煤矿井下透水事故。那次事故令整个煤矿陷入瘫痪,损失巨大。当时父亲正上班,得知井下透水后,他和其他工友一道,顺着风井爬向地面。涌入矿井的地下水,如魔鬼般,肆虐咆哮着,吞噬着矿井,吞噬着无路可逃的矿工。父亲是最后一个爬上地面的人,地下水如影随行般一直跟在脚下,几乎跟着脚后跟儿一样向上汹涌,那种随时都可能被吞噬的恐惧,给父亲留下了终身难忘的深刻记忆。或许从那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之后,他便决定了,他的子女如有一线希望,便不再从事下井这份工作。

  正是在父亲的执意下,我不得不放弃唾手可得的技校“小龙门”机会,考取高中,直奔“大龙门”而去。我考进了远离家乡的一所市属高中学堂,开始了独自在外的学习生活。学杂费、住宿、吃饭等挑费增加了家里的负担,但父母亲宁愿自己紧吧点,也让我吃好穿好,体面上学。

  苍天不负有心人。三年寒窗苦读,我在千军万马中闯过独木桥,拿到了改变户口性质的通行证,达成了父亲的期盼,更圆了自己的大学梦。

  在我考取大学后不久,父亲也因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了。姐姐幸运地接了父亲的工,成为了一名正式矿工。女工不用下井,这算是最理想的结果。

  其实这个接工名额是父亲留给我的。退一步讲,假如我高中毕业后名落孙山,父亲也会不得不传工给我,毕竟男孩子要挑家立业,有个稳定的工作,虽辛苦点儿,也比务农要强许多。但父亲“最坏的打算”落空了。

  再后来,我上学、毕业、就业,留在了上学的那座城市,回家的次数减少了。每次回家,父亲都会亲自去市场采买我爱吃的菜,母亲负责下厨,小时候的味道溢满唇齿。

  父亲从未当面表扬夸奖过我们,但我们的成长他看在眼中,应该是喜在心上。父亲多以严厉的一面对待我们,却无时无刻不在为我们考虑未来,为我们的人生做着铺垫。他以山的高耸为我们指点迷津,以山的雄伟为我们遮风挡雨,以山的厚重给了我们坚韧品质,以山的仁爱带给我们独属的精神食粮,让我们如食甘饴,受用终身。

  关于父亲节征文 篇五:

  雪路

  无数次想提笔表达一下心中对父亲的感谢,却又感觉无从下笔——并非对父亲无话可说,相反,是因为父亲的爱太浓烈太深沉,怕我的词不达意伤害了这份感情。

  在对父亲的记忆中,刻在我脑海里的就是父亲站在雪地里的身影。

  那是怎样的一场雪呀。我坐在小学四年级的教室里,望着黑压压的天,白茫茫的地,六神无主。我是从乡下转到县城的走读生,学校离家有十几公里,每天都是父亲用单车载着我往返于上下学的路上。可遇到这样的鬼天气,不要说踩单车,就是走路也是寸步难行呀。我一方面希望父亲能来接我——就算是徒步,至少也有个伴吧;另一方面,我又希望父亲千万别来——这样的大雪天踩单车,太危险了。

  等我怀着矛盾的心情,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教室门口时,一眼就看见了父亲那熟悉的身影。

  父亲应该是早早就到了,他此时已经成了个银装素裹的雪人:衣服、鞋子、帽子、手套和口罩都被雪湿透了,连眉毛上都结了一层霜。我喊声“爸……”便哽咽了。父亲抓起我的手搓了又搓,放到嘴边吹了又吹,利索地给我戴上口罩和手套。

  父亲依然是踩着单车来的。他说,雪天路滑,回去就不骑了,一块走吧。我连连点头。这时,我看见许多同学的眼神中,都流露出无限的羡慕——我至今都清楚地记得。我怀着十分的得意和满足,像个神气的将军大跨步走在父亲的前面,却丝毫未发觉父亲那蹒跚的步伐。

  直到后来,我才知道,父亲在去接我的途中不慎摔倒,伤及小腹。但不放心我一个人走那么远的雪路,硬是挺了过来。那天父亲一到家就躺在了床上,双手捂腹,双眼紧闭,痛苦的样子把我和母亲都吓坏了。父亲当晚吃了药、输了液,几天之后才好起来。

  记忆里的第二场雪,是在我读初二那年的冬天。

  我考中了县城一中,父亲十分高兴,平时什么事也不让我做,只管安心读书。因此,当那天早上我推开房门时,一下子惊呆了。大雪是在夜深人静之时发动突袭的,来势汹汹,席卷天地。院子里的老槐树被压断了树干,露出白色的伤口。

  咦?奇怪的是,一条半米左右宽的地面却只有星星点点的积雪,从家门口一直往外延伸。我好奇地走出院子,向远处望去。

  父亲正在用一把铁锨清雪开路。我忙走上前去。父亲的双手和耳朵冻得通红,鞋子也湿了。我问:“爸,你铲雪干啥?”父亲奋力将最后一锹雪甩出去,气喘吁吁地说:“雪下得太大了,我帮你清清,要不可难走了。再往下就全是公路了,车来车往的,雪也化得差不多了。你冷不?”我摇摇头,鼻尖一酸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  至今,村里人还说父亲把我宠坏了,成了个书呆子。但父亲从不这样认为,他一直坚信我总有一天会梦想成真,出人头地。

  最后一片雪花飘落在几年前的那个深冬。

  高考失利后,我决定报名参军。父亲也非常支持我。临走的清晨,他早早起床为我煮了几个鸡蛋,又反反复复检查了我的行李,不容丝毫的疏忽——哪怕是一卷手纸。从家到武装部,从征兵点到火车站,父亲执意全程为我提着行李。

  大雪深及脚踝。父亲怕行李触碰到雪,先是抱在怀里,累了就换个姿势,扛在肩头,来回反复。由于身体失衡,父亲一路下来,深一脚浅一脚,踉踉跄跄,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。冷雪乘虚而入,扑到父亲脸上,钻到他的脖子里。父亲每走一段,就不得不抹把脸,不时还要拍打行李上的积雪。我们身后的脚印已被大雪吞并。

  我坐在北上的列车上,不停向父亲挥手告别,让他赶快回去,路上要小心。父亲满口答应,却不肯离去。列车启动了,渐行渐远,我看到父亲依然高抬着手臂,像一尊雕塑般立在原处,就突然想起来朱自清的《背影》,泪水夺眶而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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