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屈原和渔父的作文 篇一:
失意人生,光耀千年
王潇
《屈原列传》中,屈原和渔父的选择代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观。相较渔父的与世推移,随遇而安,我更欣赏屈原的明辨是非,积极用世。其原因有二。
首先,我欣赏屈原对自我价值观的坚守。作为一位坚守儒家传统的政治家,屈原坚持理想,努力改变现实。他热爱人民,热爱祖国,从未希图逃避现实。目睹战乱年代,百姓遭受的离难之苦,他写下“长太息以掩涕兮,哀民生之多艰”;满腔的问题得不到解答,他也因彷徨而苦恼,他写下“路漫漫其修远兮,吾将上下而求索”;此去江南路途遥远,山高水险,他写下“鸟飞反故乡兮,狐死必首丘”……屈原一生虽忧愤而不得志,但对家国的爱与眷恋,永不改变。字字炽热,句句真情!《楚辞》写尽了屈原的心志情怀,更写尽了他的一生坎坷。时隔千年,当我们读懂他对自我价值的坚守,也不免心头一震。
其次,我欣赏屈原对外部压力的不屈服,不妥协。屈原,可作时代先锋,因为他拒绝向一切陋俗低头,但他因此所受到的阻力也是巨大的。所以当他想到一生遭遇的诽谤,他写下“众女嫉余之蛾眉兮,谣诼谓余以善淫”,暗指自己品性高洁,只是奸佞小人当道,因嫉妒而生出无尽的谗言诋毁。即使无端受屈,遭逢厄运,也要坚持自己的“美政”理想,绝不向外界压力退让半步。鲁迅在散文集《热风》中写道:“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此后如竟没有炬火,我便是唯一的光。”屈原这种人就是一个时代,一个黑暗社会的唯一火光,虽然短暂,但至少给那个时代带来光明的向往和希望。古今往来,欲想富强,都要经历变法的洗礼。而主持变法的人,如商鞅、申不害、谭嗣同等,往往特立独行,绝不蝇营狗苟,他们的存在是必不可少的,所以,他们的不屈就更加可贵。
“屈平词赋悬日月,楚王台榭空山丘”!诗仙李白如此评价屈原和楚王。我们喜欢屈原,喜欢他的旷世诗才,喜欢他的一心向楚,喜欢他的忠贞不二。楚国昏暗的朝政,污浊的风气,让他追求理想的道路布满荆棘。但他始终追逐着心之所向,固执地不愿为尘世所污浊。“不得中行而与之,必也狂狷乎!狂者进取,狷者有所不为也。”]www.guaiweng.com[
狂狷的屈原,永远值得我们去纪念!
关于屈原和渔父的作文 篇二:
乘一叶渔舟与尘世同游
王馨雅
两千多年前的汨罗江滨,屈原与渔父相遇,发生了思想的碰撞。世人多敬仰屈原“宁赴常流而葬乎江鱼腹中耳”的坚守与执着,而将渔父视为烘托屈原高尚品格的工具人。若是我,当汨罗江畔的微风真实地拂过脸颊时,我会跟随渔父,乘一叶渔舟,与尘世同游。
“沧浪之水清兮,可以濯我缨;沧浪之水浊兮,可以濯我足。”这是渔父少数几个出场镜头中的一句经典台词。他随遇而安、明哲保身的思想,被不少人误读为胸无大志、圆滑世故,不是“躺平”颓废,就是奸佞小人。其实,渔父的与世推移并非人们所想的有辱品德的“官场夺权之道”,而只是向屈原一类抑郁愤懑的人铺开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。它并无好坏对错之分,黑白善恶之辩,唯留渔父棹舟的模糊背影与可供选择的不同人生。
渔父的选择,其实是一种处世的智慧,芥川龙之介曾说:“最聪明的处世法,乃是既看清世俗,又活着与之不相矛盾。”面对世俗的黑暗与不堪,有些人宁死不折,但总有些人可以在世俗的污浊之外,世事的推移之中,顺应时势、找寻明哲保身的道路。这种智慧存在于罗曼罗兰“看清了生活的本质后依然热爱生活”的领悟,体现于裴松之“识时务者,在乎俊杰”的慨叹,闪耀于孔子“深则厉,浅则揭”的清醒。像屈原一样坚守理想,以死报国固然伟大,随渔父一同通晓世事,随波逐流,“不凝滞于物”,也同样可贵。
渔父的选择,也是一种淡然的生活心境。盛一壶浊酒,置身于自然,以清水濯缨,以浊水洗脚,随风歌唱,循乐起舞,看似随遇而安,其实是对世事看淡,一如陶渊明“悠然而南山”的闲适,苏轼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豁达。不因社会的逼仄黑暗对生活失去希望,不因现实的捉襟见肘对生命不再珍视,而是以一颗顺应时势,淡然自适的平常心,怀一种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的心境,飘然自乐,笑对人生。
屈原的宁死不折令我敬佩,渔父所劝导的与世推移更让我触动。恍惚间,我两脚已踏上鲜活的湘楚大地,两千多年前的汨罗江水在耳边呜咽,我缓慢走近两人,拍拍屈原的肩:“君半生奔波,实苦矣!”
遂登渔父小舟,乘着满江世俗,肆意漂流。
关于屈原和渔父的作文 篇三:
以身清沧浪之浊
郭如心
楚国日衰,怀王昏庸,在这举国皆浊世事蒙尘的沧浪中,有人醉然其中随流扬波,有人随遇而安与世推移,有人宁死不折,痛然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。是的,屈原不堪浊秽以死奠志,但他是否也用皓皓之身激起了这响彻千年余韵不绝的波涛?屈原赴江,更奔赴向一个伟然的灵魂。
在一个混浊的时代,事业生命与肉体生命往往难以相容。如屈原忠而被谤,又如朱克靖牺命求义,再如老舍的葬身湖底。我们难以更不能让屈原像渔夫那样超脱世外而飘然保身,因为他的追求,他的志向是与时代紧密相连的,不能脱钩于现实;所以当他无法实现自我的追求,我认为,这死不是放弃乃至绝望,更是对世事的反抗与鞭笞。
由此观之,时代是需要要屈原的。倘若人人都如渔父处世,与世推移,静候好时机的到来,浊人愈浊而清者亦醉,这理想中的好世事又由谁来造就呢?正是因为那些逆浊浪而上的先锋们的不断反抗:公车上书,辛亥革命,五四运动,解放战争;文艺复兴,宗教改革,启蒙运运动,红色革命……我们的时代才得以推进与发展而不是凝滞一时。
我们喜欢评判他人:惜屈原没能保住生命以成更大功业;怨救落水儿童自己反丧生的人得不偿失;笑尽全力攒钱资助失学儿童的老人不知自力之微薄……我们在权衡如何使效益最大,两全其美,孰不知他们只是向着自己的追求坚定前进,无暇权衡再三!方桂馥不会因己力之微而停下脚步,王红旭不会念自己生死而折返回岸,屈原更不堪收敛己志去隐入浊泥。他们或许隐入了黑暗,但精神成为了光,点亮了更多人。我认为,他们的精神帮助的人,比一时保身从而自力帮助的人,更加广泛且长远。如此,他们的功勋,于世于人都可怀,可敬,不可悲。
在那两千年前的汨罗江畔,我认可渔父的飘然自乐,但更敬佩屈原的勇然一赴。我们能永远记住那些闪耀在岁月中的不灭灯塔,携此以身清沧浪之浊的伟大精神,不断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