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爱家乡的古寺 篇一:
付紫晔
还记得我吗,古寺爷爷?
我是那个小女孩呀,那个总和你共度时光的扎着羊角辫的丫头,那个总和你一起吹风、一起唱歌的丫头。
还记得吗?我们共同走过的流年。
我记得,我总爱在您那里探险,看您古朴的面庞里有多少奥秘,您的家里总是很暗,光线透进来照在您的身上,总是显得那么神圣,又那么亲近,圆圆的脸上仿佛总有一抹微笑,挂着许多禅意。四周静谧无声,只有檀香在悠悠燃烧……老爷爷,这可是您独有的味道呢,记得吧?我总是爱拜拜这些神圣肃穆的佛像,总是被自己的虔诚莫名的打动呢!然后,老爷爷,不知您是否记得,这个小丫头总是安静的走出来,绕到你的后院,咱们总是那么有默契,一句话也不说却总能心意相通。我喜欢躺在草地上,抚摸着沙子,嘴里叼根草,和您一起看天……
记得那天吗?天离我们很近,仿佛伸手可及,云朵向羊羔般互相追赶着、奔跑者,天又是那么蓝,似一潭碧水,除了云朵在里面嬉戏外,别无他物。我敢说,这一刻世界上没有那个地方的天比咱青海的天更美了!我想您也一定很喜欢吧。
每次我来到您身边时,总与您低声吟唱,生怕惊扰您那份寂静,您也许会赞许我歌唱的天赋无师自通吧,民族风情的旗子猎猎作响,凉风伴着隐隐的钟声、诵经声为我伴奏,那日子过得可真快呀!
对了,记得吗,那一年的第一场雪?
深秋的内地,树叶都还挂在树稍,可青海已经很冷了。十月刚过,草原上的人们已经穿上了棉袄,那场雪朦朦胧胧的下了一天一夜,漫天鹅毛飞雪,书写着美丽的画卷,天地白茫茫一片,几个远处的小山包一身素白,看不见一个人影,恍若仙境一般……
记得吗老爷爷,我们共度的似水流年?
不久前的梦中,我又去找您了,寻寻觅觅,终不见影。
您去哪了?我的忘年之交?也许,是沿着草地上的小路,走到天边了吧,那可是个美丽的地方呢。
别忘了我,老爷爷,虽不见您,但我会站在时间的伤口上想您的,别忘了我们的快乐时光,您的静穆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。
我会永远记着您,古寺老爷爷……
我爱家乡的柿子 篇二:
胡欣悦〔guaiweng.com〕
我老家门口有一片柿子林。
它们不知在我老家门口伫立了多久。在我的印象里,它们好像是群勇士,也仿佛是一群老者,守护者、看着我长大。
我至今都还记得,第一排靠近白菜地的那颗柿子树是我夏日乘凉的好去处。那时的农村是没有空调的,我每次难以忍受酷热之时,总是要爬到那棵树上的。轻倚在树干上,微凉的树皮紧贴在我的皮肤上,不算宽大的叶子密密麻麻地遮住了我的眼睛。落日的余晖被树叶割的支离破碎,一片一片,昏昏暗暗地打在我的脸上。
夜晚的柿林是最凉爽的,这时候,村里的老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凑到柿林来聊天,他们或坐在地垄上,或蹲在树根处,老爷爷吸着长长的烟袋,老奶奶摇着大大的蒲扇,闲聊着家长里短。但是不管怎么样,他们都发现不了躺在树枝上的我,我也不管他们,他们聊他们的,我看我的满天繁星。
长大后,我已经不常回老家了。但是每次回家摘柿子,我总是兴高采烈地冲在前面。
柿子红彤彤的,个个叶大果圆。橙红色的柿子映在墨绿的树叶里,倒显得有点欣欣向荣了。当然,我家的柿子不是绣花枕头。它外表看着甜,里面的果肉更甜。剥下那薄如蝉翼的柿子皮,里面是晶莹透亮的果肉,让人不舍吃它。
树多柿多,而我们家乡的人却少,所以那么多柿子,我们根本吃不完。而剩下的柿子我们又不肯让它白白浪费。所以奶奶就用那些柿子做柿饼。
柿子好,做出的柿饼更好。本就香甜的柿子,再加上雪白的糖霜,更是甜上加甜。但奇怪的是,奶奶做出来的柿饼从来不会甜得发腻。我问奶奶为什么,奶奶只告诉我,是柿子好,是柿子好。
咬口柿饼,充溢口腔的是浓浓的甜味。我仿佛又看到了儿时的柿树,斑驳的阳光,闲聊的老人,以及我爱的柿子。
我爱家乡的酸菜汤 篇三:
赵丹洋
古老的东北像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,他沧桑的面孔中是说不尽的温柔,丰厚的历史积淀让岁月的刻刀也遁了形迹。现在,盛行于东北的是烤串,但它在底蕴深厚的酸菜汤面前,也只不过是沧海之一粟罢了。
奶奶从瓷缸中捞出水淋淋的腌白菜(嗯,白菜发酵后的味道有点古怪),用清水冲洗后,先揪下一瓣白菜,平铺于案板上。将刀水平握于手中,横着将白菜梆切至一半后用力向左撕,此过程被奶奶称为“片”。只见奶奶将片好的白菜摞起,用刀背定齐后,左手微曲顶住刀面,快速下刀,“嚓嚓嚓嚓”整齐的酸菜丝瞬间堆积在了一旁。过程极为快速,只是银光一闪,一瓣白菜便焕然一新了,简直太厉害了!
将整颗白菜切完后,在活水下冲洗。在台上放一口锅,倒热水放入葱段、花椒粒、大料、八角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。肉不可全瘦,否则会汤汁不鲜;肉不可全肥,否则汤汁会腻口。开火,大火旺烧,将酸菜丝拧干后散开入水,盖盖儿。
我就看着那一口质朴黝黑的瓷锅,在红蓝交织的火焰中静静地伫立着,没有被烫得抱头鼠窜或是跪地求饶。一口汤,一方人,在冰冻三尺中,就简简单单一锅白水烧的酸菜,却温暖了无数东北人的心,因为那是家乡最醇厚的味道啊!
一股酸咸闯入鼻腔中,哦,酸菜汤该好了!这股浓香从厨房门缝中挤出,冲进家里的每一间房子,分子在空气中碰撞崩裂,哦,东北,我闻到了!就是这股带着沧桑与犷野的味道。
在下雪的日子里,捧一碗酸菜汤站在阳台上,看着簌簌而落的雪球,便会想到满面尘灰的东北革命军,他们喝汤时满足的喟叹和明亮的眼睛以及呵出的暖暖的白气。喝一口酸菜汤,暖了肺腑;在喝一口,便沸了整个东北的回忆。
多水的江南是柔情的住居,在那儿,喝不得这样的汤。只有在东北,才有真正的酸菜汤,因为那里有我难以割舍的家,因为那里有我永不泯灭的爱,是的,我爱家乡的酸菜汤!